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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他毛细血管里沸
腾涌动的液体,在灼烧,快要把他烫伤。他不慎落入,就变成骨灰葬在他的骸骨里。
施闻从身后的挂钩上拿下一副手铐,银色的质地在阴影中锋利的反光,他攥着宥野的手套上去,神情认真,合紧关扣,像在执行一场处决。
宥野低头看着他,无辜懵懂。“警官,我犯了什么罪。”
“杀人,畏罪潜逃。”施闻替他套上颈环,看他细白的脖子被禁锢,攥住垂下来的链子往胸前狠狠一扯。
“我没有。”他辩解。
施闻不理会他的话,就这样看他,他好像在他的眼神里窒息。
他看着面前的施闻,他的眉目好厌倦。和那个时候一点都不一样。但好像就是这样,这样纵身跳进他的虎穴,深谙所有逃生路线,却心甘情愿当作这是一场误入歧途,他只想臣服,给他一坠再坠的忠诚。
他突然好想吻一吻他的眼睛。
这样被判决处刑,像用玫瑰花枝绑住他身上的乖戾,浪漫又徒劳,蠢笨又刺痛。宥野举起手腕上的手铐,尺寸刚好和他契合,抬起手腕的时候不会滑落多少,他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头,不知是在抱怨还是撒娇,“这么多年没见,施闻,你就这么迎接我。”
施闻握住他的手腕,上面有一块凸起的骨头,嶙峋得漂亮,长着一粒赤红的痣,他用指腹缓缓摩挲,“宥宥,尺寸刚刚好。”
“强行囚禁是犯法的,你知道吗?”
他吻了一下那粒小痣,说。“我知道。”
他不仅知道,他还不止仅仅想要囚禁他。
他想要斩断所有他空泛意义的人际关系,他想要割离他一切被道德统治的底线,他要他背叛社会、世俗与人性,背叛过去的十九年里所有默认守则,他要毁掉他所有支出的在任何人身上不必要的损耗。
他厌烦他对别人所有的称谓,他甚至这样想,要剖离他的一切,损毁他的意志,让他只敢为他一个人活着。
他的白鸽总是想飞。他只能折断它的翅膀。
“施闻。”宥野皱了皱眉,“我不想被拷着。”
“不是最喜欢这样吗?”他拉住他脖子上的铁环往身前猛地一扯,“不是喜欢被掌控的感觉吗?”
话不轻不重地下坠,每个字都像铁钉凿在他后背,经过血脉洞穿到心脏。
“喜欢被操,喜欢被虐,叫的那么骚,像不像条发情的母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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