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一顿午餐(第2/3 页)
房对面的阴暗的大房间。�1�7
办事员们似乎已闻到了这幢房子里不常有的香味儿，都走来了。�1�7
“天啊！”波尔多斯看着那三个像饿鬼的人。“天啊！他们就像一些已饿了几个星期的海上遇难者。”�1�7
科克纳尔先生被他的夫人推了进来，波尔多斯也过来帮着她把她丈夫一直推到饭桌前。�1�7
科克纳尔大师一进来也像他的几个办事员一样，鼻子和牙床骨都微微动了起来。�1�7
“噢！”他说，“汤的味道挺不错！”�1�7
“见鬼！他们从汤里竟然闻到了什么不错的味道？”波尔多斯心想，他看到一盆灰白色的汤，看不见一点油花儿，上面漂着的几片面包皮。�1�7
科克纳尔夫人微微一笑，做了个手势后，大家便急忙地落座了。�1�7
夫人先把汤舀给科克纳尔大师，接着给波尔多斯盛上，随后她把自己的汤盆也盛满了，剩下的几片面包皮给了那几位急不可待的办事员。�1�7
这时，波尔多斯透过半开的门缝看到那个没能参加筵席的小办事员，正就着从厨房和饭厅两边飘过来的香味儿吃着干面包。�1�7
汤喝完后，女佣人端来一只清炖母鸡，这道菜真是太奢侈了，让各位宾客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。�1�7
“夫人，”诉讼代理人带着一种近似悲痛的微笑说，“您对咱表弟照顾得还真周到啊。”�1�7
这只可怜的老母鸡瘦骨嶙峋，被一层疙疙瘩瘩的老皮包着。�1�7
“见鬼！”波尔多斯心想，“这件事真使人伤感。”�1�7
于是他向四周扫了一眼，其他人的眼睛都在冒火，都已在心中吞吃着这只他不屑一顾的老母鸡。�1�7
科克纳尔夫人利索地把两只鸡爪撕下，放在她丈夫的盆子里，把鸡脖子与脑袋留给了自己，又撕下一只翅膀放在波尔多斯，然后把那只几乎完整的鸡还给女佣，让她撤走了。我们的这个火枪手还没来得及去观察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变化，那只鸡已经不见了。�1�7
一盆蚕豆被端了上来，这只盆子特别大，蚕豆中还有几块初看似乎带着肉的羊骨头。�1�7
但这种骗局骗不了这几位职员，原来伤心失望的神色已变成了逆来顺受的神色。�1�7
科克纳尔夫人像一个勤俭的主妇，把这道菜分给年轻的办事员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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